向秘书探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换,心中早已明白,面上镇定。
孟聿川刚准备开口想说些什么。
“渺渺,好了,我们走吧。”
胡玮杰结好账走了过来,发现孟聿川站在面前。
脸上一惊,立刻客气的打招呼:“孟县长,您也在这儿。”
胡玮杰在法院上班,自然是认得孟聿川的,虽然孟聿川可能不知道他。
孟聿川淡淡点头示意:“嗯,你们也在这儿吃饭?”
胡玮杰一笑:“是的,好巧。”
舒渺不想跟孟聿川待一块儿太久,催着胡玮杰走。
胡玮杰对孟聿川笑了笑,非常客气:“孟县长,那我们先走了。”
孟聿川点点头。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阴沉下去,一旁的向秘书自然察觉到领导的怒气。
舒渺感觉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紧跟着自己,浑身被针扎似的难受。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跟胡玮杰两人走出了餐厅。
孟聿川转头瞪着向秘书,冷声质问:“他怎么还在这?”
向秘书吓得一抖,战战兢兢的回答:“县长,这,已经在加快了,下周应该差不多。”
说到后面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向秘书低垂着头,偷偷抬眼看了孟聿川。
发现他的脸黑的如同锅底,瞬间头又低了下去,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让他们速度快点,这点小事拖到现在,都是干什么吃的。”孟聿川斥声道。
向秘书忙点头应和:“好的。”
舒渺走出餐厅才缓下来,刚刚孟聿川看到她和胡玮杰脸色明显很不好,望着她的眼神有一股怒气。
自己还是不在那里让他看着心烦了,麻溜的就跑了。
“渺渺,时间还早,要不去看电影?”胡玮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征求她的意见。
舒渺想想下午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在家待着也无聊。
就跟胡玮杰去了电影院,把孟聿川这一茬完全忘在了脑后。
看完电影两人又一起吃了饭,胡玮杰开车把舒渺送了回去。
舒渺刚进家门,拿了睡衣准备洗澡,手机铃声一响。
打开手机发现是孟聿川打来的,脸色一变。
他还打电话给自己干嘛?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一时纠结该不该接。
内心挣扎的时候铃声突然停了。
舒渺一看挂断了就打算晚点再发个信息问他有什么事。
准备放下手机先去洗澡,突然铃声又响了,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铃声一直在响,大有自己不接就不停的趋势。
舒渺捏着手机,无奈的接了起来。
“喂?孟县长?”
“我在楼下。”孟聿川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舒渺心一缩,她自然是知道孟聿川说的楼下是哪里。
紧紧咬了下唇:“孟县长,您有什么事吗?”
“有事,你下楼。”简洁干脆,声音有些冷。
舒渺有些慌,从声音明显可以听出来孟聿川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很急躁。
自己这会儿要是下楼不就是白白送上门吗?万一孟聿川要是把火撒在自己身上那她多冤。
而且这夜黑风高的,男女力量悬殊太大,要是发生什么事自己又打不过他。
这么一想,舒渺完全不敢下楼。
“孟县长,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有什么事,明天白天说行吗?”
孟聿川丝毫没了耐心,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你是要我上去敲门,还是你下来。”
舒渺心一抽,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孟聿川冷笑一声:“那你看是你下楼呢?还是我上去?”
舒渺又气又着急,此刻也顾不得孟聿川的身份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一户?你调查我?”
孟聿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舒渺更气了,声音一下拔高了好几分,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县长了不起吗?”
孟聿川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乖,真有事找你,先下来。”
舒渺没答话,两人就这样僵着。
孟聿川声音又沉了下去:“我再给你一分钟,你不下楼,我就上去。”
“你倒是看看,我能不能找到你家。”
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渺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小脸涨红:“这个混蛋。”
迫于无奈,她穿了外套出门。
她相信孟聿川是真的查到了她家的位置,毕竟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她可不敢让他上来。
来到停车场,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孟聿川坐在车里,一脸得意的笑。
认识这么久,孟聿川给舒渺的印象一直都是正经和严肃的。
哪怕是当初“表白”然后被拒绝了,都是一副很沉稳的模样。
从没见过他此刻这样,活脱脱就像个无赖。
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拍了拍窗户,孟聿川摇下窗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舒渺直接劈头盖脸:“孟大县长,请问您深更半夜威逼利诱让我下楼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任务?”
字里行间都是讽刺的意味。
孟聿川见她气鼓鼓的小脸红彤彤的,觉得还有些可爱,丝毫不在乎她说话的态度。
“先上车。”
舒渺不肯:“就这么说。”
孟聿川也固执:“你不上车那就上楼慢慢说。”
舒渺瞪了他一眼,孟聿川轻哄:“先上车吧,外面冷,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舒渺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孟聿川也不扭捏,直截了当的开口:“你和今天那小子,真的在谈恋爱?”
舒渺转头盯着他,喊她下楼就是为了这个。
心里有气,说话语气自然也不好,故意承认:“对,我们在谈恋爱。”
孟聿川敛去了嘴角的笑意,脸色阴沉,幽怨的控诉。
“他有什么好的?我比他差在哪儿?”
“你什么眼光?我和他,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
舒渺有些无语,这人大晚上喊自己下楼就是为了抱怨她的眼光不好?
真是没事干闲的慌,堂堂一县之长工作这么闲吗?
嗤笑一声:“我眼光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谈恋爱结婚不仅仅是看外在条件,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内在的品质,行事是否光明磊落。”
“我品质怎么不好了?怎么不光明磊落了?”孟聿川内心不满,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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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正好到了饭点。
书记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吃饭。
舒渺秉持原则坐在了离孟聿川最远的位置,靠近门口。
饭桌上乡镇书记一个劲的恭维孟聿川。
舒渺听了在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当了书记的人,嘴就是会说。
看孟聿川的神情比较平淡,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吹捧而显露出得意。
舒渺偷偷的用余光瞟了孟聿川几眼。
他皮肤挺白,五官立体,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
舒渺突然想起来一个词:厅里厅气。
这个词形容孟聿川的气质再合适不过了。
等了会儿菜就上齐了,书记笑眯眯的介绍说都是当地特色的农家菜。
舒渺没吃多少,跟孟聿川一桌吃饭还是紧张。
吃完饭时间还早,书记又带着几人来到一个会议室,泡了茶,说让坐着休息会儿。
舒渺和林小敏坐在会议室拐角,孟聿川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坐了会儿几人就撑不住都睡着了。
孟聿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观察着这边,漆黑的双眸定定的注视着睡着的舒渺。
因为趴着睡觉衣服袖子有些上移,露出了雪白的手腕,孟聿川嘴角微微勾起。
下午几人坐上车继续出发。
孟聿川打算去看看村民们种的农作物,书记和镇长一起陪同。
舒渺一路上都跟在最后面,程涛和林小敏因为要实时记录,紧跟在孟聿川身后。
孟聿川在跟村民接触的时候非常的亲切。
村民们很热情的向他介绍如何的种植、养护,滔滔不绝。
孟聿川听的津津有味,偶尔还会提出一些问题和建议,认真的跟村民沟通。
一场巡视下来,村民们都对这位年轻帅气而且非常温和有耐心的县长好感倍增。
舒渺虽然在最后面,但是孟聿川的行为表情她一直看在眼里,一时间心里对他的敬佩不免多了几分。
孟聿川是真的打心底里关心老百姓的生活,还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们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建议。
视察完了以后又回了政府大楼。
孟聿川和书记镇长沟通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就准备打道回府。
走到楼下,准备上车的孟聿川突然停了下来。
一旁的向秘书立刻上前询问:“县长,怎么了?”
舒渺几人也停止了上车的动作,看向这边。
孟聿川望着向秘书:“上午跟他们开会的资料是不是还没拷贝?”
向秘书思索了几秒钟立刻回答:“是的,我现在马上去拷贝。”
说完就返身往大楼里面走。
孟聿川喊住了他:“等等。”
向秘书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有些不解。
孟聿川看向一旁车边的舒渺,勾起唇角:“小舒,你跟着向秘书一块去吧,两个人快一点。”
突然被点名的舒渺有些诧异,但一想到今天自己啥也没干,这好不容易安排个活,自己也终于派上用场了,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随后就跟着向秘书一起进去了。
孟聿川让他们拷贝的资料是上午镇长跟他汇报的乡镇发展的一些数据材料,还不少。
两人整整拷贝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下楼来。
舒渺发现楼下只停了一辆车,他们单位的车已经开走了,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见他们出来,孟聿川下了车。
看到舒渺有些吃惊的表情,笑着开口解释:“你们单位有紧急任务,所以就先喊他们回去了,你跟我们车一块吧。”
舒渺傻眼了,脑子一阵懵,要跟孟聿川坐一辆车?
孟聿川看到她的反应勾起唇角,目光也变得柔情起来。
继续温和的开口:“上车吧,时间不早了。”
舒渺反应过来的时候孟聿川已经上了车,剩下她站在原地踌躇不安。
不上车吧,她怎么回去?
上车吧,这一路上她连呼吸恐怕都不能顺畅。
进退两难,心里万分纠结之际:“小舒同志,上车吧。”
身后的向秘书好心开口提醒了一句。
舒渺犹豫了几秒,心想孟聿川还在车里等着自己,她多大的腕还敢让县长等,万一把他惹毛了可没好果子吃。
心一横,咬咬牙,走过去坐上了车。
向秘书上了副驾驶,舒渺只好坐在后座,孟聿川的身边。
一路上舒渺坐的板板正正,腰背挺的笔直,双手放在腿上,目视前方,俨然一副学生的坐姿。
孟聿川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心里想:真有意思。
深邃的目光落在舒渺精致的小脸上,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舒渺皮肤很白,标准的鹅蛋脸,有些肉感却恰到好处的标致。
睫毛卷翘像蒲扇一样,翘挺的鼻子,鼻梁左侧有颗不大不小淡褐色的痣,如同星星一般点缀着,好看的唇型。
孟聿川一时看的有些着迷。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舒渺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时候来电话真的是……
铃声响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一看是她妈妈打来的。
转过头略带歉意的看着孟聿川:“孟县长,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孟聿川无所谓的笑了笑:“请便。”
舒渺这才放下心,接起了电话:“喂?妈。”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舒渺脸色有些不自然,悄悄转头看向孟聿川,发现他正闭眼靠在座椅上,似乎没在意她这边。
又转过去压低了声音:“妈,我还没下班呢,等我下班了回去再跟你说。”
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放好手机,又恢复了板正的坐姿。
“小舒同志一毕业就考回来了?”
孟聿川突然开了口。
舒渺身子一震,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老实的点点头:“是的。”
孟聿川又继续问道:“今年多大了?”
舒渺有问有答:“21。”
心想这孟县长还真会找话题聊,俨然一副老干部的样子,正在关心着她这个初入职场的年轻人。
这样也好,省的她觉得尴尬。
“你是本地人?”
“嗯。”
舒渺暗暗腹诽:县长大人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嘛,老打听她一个底下小职员的事干嘛,真是闲的。
心里虽然犯嘀咕,嘴上还是很老实的回答,毕竟孟聿川她可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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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渺急忙开口:“行的行的,我也没帮什么,孟县长您真的不用太客气的。”
舒渺觉得孟聿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自己更无地自容了。
自己说是来帮忙的,可是这一整天下来,除了进去的时候帮忙拿了一部分资料,其余的时候都是充当个工具人。
跟在孟聿川身边啥事都没干,还让里面的工作人员给自己添茶倒水。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小脸渐渐染上一抹红,眼睑低垂,秀眉轻拧。
孟聿川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人,眸子慢慢浮起一股暖意。
声音也柔和起来:“之前你说请我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舒渺抬起眼睫,看向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确实是自己答应了要请他吃饭的。
如今人家都已经主动开口提了,自己要是再扭扭捏捏,反倒是让人看笑话,显得很小气。
暗暗叹了口气,如今这状况,看孟聿川的样子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带她去吃饭。
就算她想再多借口也没用,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上次的人情还了,省的自己心里老压着一桩事。
今天吃完饭,以后她要离孟聿川远远的。
以后再找自己帮忙,就装病躲过去,这样总不会得罪人了。
刘主任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一个病人去冲锋陷阵的。
舒渺暗暗下定决心,转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行啊,那就谢谢孟县长今日赏脸了。”
孟聿川转过头来,了然轻笑:“好。”
两人说定后舒渺就端正坐在座椅上,目视前方,脸色平静,胸口却不停的起伏。
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车子开到了一个私人农家乐。
舒渺透过车窗观察了一下,这个农家院很大,从大门进来,有好几处院落,装修古朴典雅,简约而不失雅致,风格独具特色,周边环境也好。
孟聿川将车开进停车场,解开安全带:“到了,下车吧。”
舒渺“哦”了一声,伸手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
走出停车场,里屋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见到孟聿川一脸笑意的迎上前:“孟县长,欢迎欢迎。”
语气带着万分的小心和恭敬。
孟聿川点点头:“今天就两个人,还是之前的包厢。”
男子了然的点点头,瞟了眼一旁的舒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好的,请跟我来。”
孟聿川伸手搭在舒渺的肩膀:“走吧。”
舒渺瞬间汗毛直立,不等她反应孟聿川下一秒很快的就放开了手。
舒渺这才松口气,挪动脚步,跟了上去。
男子带着二人穿过一条小巷,两边都是竹子环绕,越往里,环境格外清幽,空气中都是一股淡淡的竹子的清香,清雅宜人。
到了巷子的尽头,有一扇雕花的门,打开就是楼梯。
男子先行上楼,孟聿川轻轻拉过舒渺的胳膊:“你先走。”
舒渺听话的照做,楼梯比较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孟聿川在后面两手小心的护着舒渺。
走完楼梯,舒渺顿觉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厅,环境雅致。
大厅几个拐角都摆了一座不大的假山,水流从上纷纷扬扬而下,汇成一股清流。
水潺潺流动,悠扬的声音如同柔和的琴音,令人心旷神怡。
舒渺有些惊到了,她不知道他们县城还有这种好地方,以前从没来过。
男子小心招呼着两人进了一个包厢,双手递上菜单。
“孟县长,这是菜单,您看看,需要些什么。”
孟聿川接过菜单直接递给舒渺:“看看想吃什么。”
站在一旁的男子视线在舒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立即收回。
舒渺接过菜单浏览了一遍,有一些都是他们这边的特色菜,她吃过,不过也有没吃过的。
她请孟聿川吃饭,当然得看对方想吃什么,她也就没多点。
随便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又递给孟聿川:“孟县长,我点好了,您看一下想吃什么。”
孟聿川看她就点了两个菜,蹙起眉头:“就点这些?”
舒渺点点头。
孟聿川不再问她,舒渺见他又点了几道菜,然后就把菜单递给了男子:“就这些。”
男子接过菜单恭敬的退了出去。
包厢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舒渺觉得有些尴尬,决定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孟县长,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孟聿川不紧不慢的回答:“之前来吃过几次。”
舒渺了然的点点头。
眼珠子转个不停,观察了包厢四周,布置虽然简单,但是那些摆件瓷器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转头看向窗外,绿树掩映,流水潺潺,加上屋内古典的装饰更是增添了其雅致之感。
这里看上去应该开的时间很久了,能开得起这种酒楼的人一定也不简单。
一般人不知道这儿很正常,估计都是特定的熟人光顾。
她是本地人都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孟聿川才来这儿不久就知道了。
心里不免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在想什么?”
舒渺回过神,眼神从窗外移向对面的男人:“啊?”
孟聿川不知何时脱掉了外面的夹克外套,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剪裁得体,隐约能勾勒出他健硕有力的身材轮廓,舒渺轻轻的咽了口口水。
“孟县长,这里环境真好。”
孟聿川随意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扶手处,神态放松:“喜欢这里吗?”
舒渺如实回答:“嗯,挺喜欢的,环境真好。”
孟聿川端起面前的陶瓷杯轻抿了口茶:“尝尝这茶,你们当地的,你应该喝过。”
舒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熟悉的茶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淡淡的苦涩和清新的甘甜交织在一起,回味无穷。
“嗯,确实是我们这边的茶叶泡的,好喝。”
孟聿川又喝了口茶,微微勾起唇角,眉尾上扬:“这里的确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管是人、还是物,都那么吸引人。”
最后一句舒渺听着有些怪怪的,不经意抬眼,正好对上孟聿川直勾勾的双眼,漆黑的眸子里充斥着一股炙热的火焰。
舒渺不自觉移开目光,孟聿川的眼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光芒,让她下意识想要躲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一会儿菜就上上来了。
两人没再说话,开始吃饭。
孟聿川不停的给舒渺夹菜,也会适时的给她添水,特别贴心。
舒渺心里一万个不自在,可每次她想主动给孟聿川添水的时候对方总会快她一步,让她无处下手。
就这样,舒渺战战兢兢的被孟聿川“伺候”着吃完了一顿饭。
相比于舒渺的局促不安,孟聿川倒是泰然自若。
非常自然的帮舒渺夹菜、添水,拿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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