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嘴上说着抱歉,眼里的道歉意味不浓。
“不过话说回来,出来打球就是散心运动。听肆你这样未免有些失礼。”
谢南州摆明了就是在针对沈听肆。
一起打球的老家伙们都是人精,都不敢出声,主打的就是两边都不得罪。
沈听肆本来挺恼火的,可在发现谢南州一直盯着他落在姜卓宁腰侧上的手后,爽朗的笑声溢出口。
“打球散心,美人作伴更适宜。而且我们宁宝过来,也是想学学打球。”
沈听肆说着,便把球杆塞到姜卓宁的手上,绕到她身后,手把手教学了起来。
姜卓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学高尔夫了,但金主爸爸要她学习,她不敢不学。
于是,两人身影交叠,沈听肆还时不时凑近姜卓宁的耳畔,说些骚话,逗得姜卓宁双颊绯红。
谢南州看着两人的身影,球杆猛地一挥。
那颗姜卓宁好几次挥杆,都碰不到的球,一下子就被谢南州挥开了,进了远处的洞里。
“一杆进洞,好球!”
刚才装死尸的老家伙们都忍不住出声赞叹。
连沈听肆都猛地回头,看向谢南州。
可谢南州脸沉得像是暴风雨即将来袭前那样,冷扫了姜卓宁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
“沈少,这可怎么办?我们今天约谢少出来谈被叫停的项目,他这么甩手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老家伙们很急。
沈听肆蹙起眉头,目光落在姜卓宁的身上。
“宁宝,你说谢少是不是看不惯你和我好,才针对我的?”
沈听肆的一句话,让老东西们的目光也落到了姜卓宁身上。
姜卓宁感觉背脊凉飕飕的,但她的笑容不减。
“难怪史书上都说朝代衰败,是红颜祸水惹的鬼。今儿我也算见识了,所以沈少这是打算把我推出去息事宁人了?”
姜卓宁挺担心被沈听肆卖了。
但她也清楚,自己在这担心没用,左右不过沈听肆一念之间。
倒不如刺激沈听肆一把,他要是想留面子,绝对不会在这时候把她推出去。
“你想多了。他越是为你针对我,我就越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他惦记?”
沈听肆随后带着姜卓宁,去了更衣室,在里面横冲直撞要了她一回。
姜卓宁被弄疼了,在里面叫得老惨了。
两人意兴阑珊分开后,沈听肆好像更忙了,天天都不见踪影。
姜卓宁也担心,被沈听肆遗忘。
尤其是得知沈听肆前天摆脱危机,带着那群老家伙们去了另一家会所,夜里又找了两个女的作陪,姜卓宁一颗心就慌得很。
他们这一行,要是被冷落了,距离被提前结束合约也不远了。
姜卓宁已经有一回被提前解约的记录了,要是再来一次,以后在会所的地位也会大不如前。
到时候,风铃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凌她。
姜卓宁当机立断,穿了身性感的内衣,外面只套着一件风衣,去沈氏找沈听肆。
只是姜卓宁没料到,她会在见沈听肆之前,撞见在一群人簇下走出沈氏集团的谢南州。
怎么说呢?
高订西服加身,再加上一群职场精英的簇拥,这样的谢南州看着更有男人味,也更有距离感。
姜卓宁默默收回目光,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怎知刚进电梯,要按下上行键,却被人往里推了一把。
等姜卓宁抬头之际,就看到了谢南州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带着怒色的眼神,带着莫名的穿透感,让姜卓宁觉得心里没底。
而电梯已经被按了下行键。
姜卓宁警铃大作:“我不耽误谢少的时间。”
姜卓宁忙要越过谢南州下电梯。
但谢南州又一次将她推进电梯里。
一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停在了停车场方向,姜卓宁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谢南州拽出了电梯。
“谢少,放手!”
“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你还想干嘛?”
姜卓宁在各种叫嚣中,被谢南州甩上了他的车。
谢南州也很快上车,欺压在姜卓宁的身上。
“沈听肆都忙到连脱裤子的时间都没有,你还玩千里送13?姜卓宁,你贱不贱!”
这是谢南州今天跟姜卓宁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低吼和咆哮,如同狮子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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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推下楼?哪里的楼?”
不止沈听肆有些错愕,包厢内其他人也被挺震惊的。
风铃,是这家会所的老头牌。
姜卓宁来这家会所之前,风铃是最风光的。
每次生日宴都要操办几天,无数大佬给她庆生送礼。
但从姜卓宁到会所,她的风华舞姿,硬生生把属于风铃的光环摘了。
就连曾经捧她的沈听肆,也被姜卓宁夺走了。
会所虽然给足风铃面子,让她和姜卓宁并称双姝。
但姜卓宁纯欲感十足,再加上那最矜贵的金丝雀名号在外,风铃早已没了之前的风光。
风铃和姜卓宁早就私下不和,工作人员数次撞见姜卓宁和风铃私下吵闹。
双姝必有一战。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战来得这么快。
“二楼的露台,直接把人弄下去了。我怕现在随意弄宁小姐会造成二次伤害,让小哥在那边看着她和风铃,也叫了救护车。”
经理说完,就领着沈听肆去瞧了。
其他人也好奇地跟着去,毕竟姜卓宁和风铃都是这会所的招牌,直接起争执还挺夺人眼球的。
包厢里的人大都走了,只有谢南州还坐着。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他拿着酒杯的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想过姜卓宁或许会找什么借口,去糊弄沈听肆。
但他压根没想到,姜卓宁会用自残的方式……
楼下,沈听肆和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姜卓宁已经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额头上还有个口子,一直在冒血,乍一看很是吓人。
风铃被小哥反手抓着,还一直在喊冤。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贱人!我没有推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没有推我,那我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成这样?”
姜卓宁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狼狈中透着破碎的美。
从她进入会所开始,风铃这位“前辈”一直都在背地里针对她。
舞鞋里放钉子、剪碎演出服什么的,层出不穷。
会所领导看在她之前的丰功伟绩上,都没有与她计较。
哪怕证据都摆在面前,也只能让姜卓宁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今晚姜卓宁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风铃拦住去路。
说是要找她叙叙旧,实际上就是拐着弯,骂姜卓宁骚,把金主迷得团团转。
姜卓宁也才动了一石二鸟的念头。
只是这从二楼摔下来,多少有点冒险的成分在。
虽然不致死,但搞不好残了或是脸毁了,就得不偿失了。
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姜卓宁多想。
如今冷静下来,姜卓宁也才开始感到后怕。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跟我抢夺会所C位,无所不用,连自残的方式都做得出来。”风铃叫嚣。
姜卓宁没料到风铃竟然看出了端倪,有些慌。
余光瞥见沈听肆快步走来的身影,姜卓宁连忙换上哭腔,控诉道:
“会所C位?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这位置迟早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冒险陷害你,还把脸弄出伤口来?”
他们都是供有钱人取乐的小雀,脸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哪知道你豁出脸和性命,到底是不是在掩藏什么!”
风铃叫嚣着。
这话也让姜卓宁警铃大作。
不愧是占领风月场所高处的人,不止长相出挑,脑子也活络,一下子就猜出姜卓宁的动机。
要是沈听肆起了疑心来查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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